第二百零八章閑言碎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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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在府裏穿過長廊走到前院，都是一派和諧景象，可路過池旁的假山時，聽到那後面傳來的竊竊私語聲，李稻香頓住了步伐。
她的聽力比一般人靈敏的多，若是這群姑娘家平時八卦些別的她倒也不甚在意，只是隱隱約約從裏面聽出了‘少夫人’三字。
瑜兒也是個懂眼色的，看她停在原處，也就默默在她身邊跟著，不多言語。
“小千說的是真的假的？小千那嘴上有個把門的麽？可別冤枉了咱們二公子。”一位丫鬟帶著狐疑的態度悶悶地問道。
“他都是親眼見到的，還能有假，小月，我知道你一直對二公子有心，可二公子是不會瞧上咱們這種身份低微的丫鬟，你啊就別做夢了，老老實實幹，以後找個好人家給嫁了。”
聞言，瑜兒心裏忽驚，這位小月她還是知道的，平時不聲不響，沒想到竟對二公子……
這怎麽行，她下意識地就要過去，卻還沒擡腳就被李稻香發現了她的意圖，伸手攔下她搖了搖頭。
原本李稻香面色歡喜，但眼下卻是秀眉微蹙，神色凝重，瑜兒心下暗道不妙。
“那二少夫人不也是寒門出身麽？再說，我心甘情願跟著二公子，做個妾室也甘願。”小月嘟囔了一句，不願相信小千說的話：“二公子對少夫人是溫柔又體貼，這樣的好男人世上僅有，怎會在少夫人懷孕之時出去找別的女人，定是那小千胡說八道，汙蔑二公子。”
“出去找別的女人？”瑜兒心裏一沈，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李稻香，只見少夫人臉色不變，眸中卻是一閃而過的陰沈。
瑜兒扯扯李稻香的袖子，小聲道：“少夫人，咱們還是回去吧。”
再聽下去，她覺得暴風雨就要來臨。
李稻香沒有任何動作，薄唇緊抿，瑜兒就不敢再說。
而那群丫鬟卻不知危險的到來，依然在喋喋不休地八卦。
“小月，你別傻了，這男人都是一樣的，二公子身子骨不好，說不定哪一天就……所以他對少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定是期待，即便為了孩子，他也得好好待少夫人，但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，況且少夫人平日裏對咱們二公子百般苛責，誰能忍受的了？現下她又懷著身孕不能同房，二公子當然要去暖水閣找點樂子。”
方才說話那丫鬟分析起這種事情來頭頭有道，她這話說完，立刻引起周圍幾個丫鬟的支持與讚同。
“可大家都知道，暖水閣的姑娘各個都是賣藝不賣身的。”小月原本堅持的事情也有了一絲動搖，但仍是死鴨子嘴硬，不到黃河心不死。
“要不就說你這丫頭傻哩，二公子看上的就是賣藝不賣身的姑娘，去那青樓找女人二公子還嫌臟呢，但這暖水閣就不一定了，裏面的姑娘只那姿容就比青樓女子不知強了幾倍，二公子去混的熟了，然後再出錢把相好的贖出來金屋藏嬌，這就做的人不知鬼不覺了不是。”
瑜兒瞥見自己身旁的李稻香臉色越來越黑，心知不能讓她們再繼續說，否則就事態嚴重了。
思及此，突然出聲喝止：“放肆，誰給你們的膽子在背後妄議主子是非！”
這一聲嬌喝倒把那幾個八卦的丫鬟嚇了一跳，登時就閉了嘴，懷著忐忑的心情慢慢轉向身後，正看到瑜兒柳眉倒豎地盯著她們，而瑜兒身後卻跟著一臉平靜的李稻香，薄唇緊抿，幽深的眸子看不出喜怒。
他們二少夫人的手段還是聽聞過的，頓時嚇得魂飛魄散，迅速跪了一地，尤其是方才侃侃而談的丫鬟更是連頭都不敢擡，也不知二少夫人對她們之間的談話都聽去了多少。
她雙手撐著地，胳膊微微打顫，連聲調都變了：“少夫人……少夫人饒命。”
一邊說著她一邊自己掌嘴：“奴婢知錯，奴婢以後再也不敢妄議主子是非了。”
“哼，依我看，這府裏就是多了你這樣的人才烏煙瘴氣的，等少夫人回來跟將軍提一嘴，讓你帶著鋪蓋卷離開。”瑜兒心中也有怒火，毫不留情地呵斥道。
現在瑜兒說的話就代表著少夫人要說的話，那丫鬟臉色嚇的煞白，身子抖的像個篩子，不住磕頭：“奴婢再也不敢了，求少夫人大發慈悲，不要趕奴婢走。”
這些丫鬟大都是窮苦人家出身，因為家裏孩子眾多養不起才送到外面給人當丫鬟，她們也只有在這裏才能討的了一口飯吃，要是把她們趕走，對她們來說，面臨的就是吃不飽穿不暖，基本是死路一條。
李稻香從始至終未發一言，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，這丫頭身段高挑，一雙細長眼微微上挑，添著幾分淩厲，順著她的身後再瞧，李稻香把目光定格在那個名叫小月的丫頭身上。
這小月看起來倒是眉目溫婉，只是從她出現到現在，那小月也未曾說一句話，更不曾與她認錯，想來也是個脾氣倔的。
而她偶爾擡起的雙眸看向自己，不僅沒有恐懼與膽怯，反而有幾分不服氣，應當是因為田杵的原因。
等李稻香再把目光回到原來這丫鬟身上時，卻見她額頭都被磕出了血跡。
“行了，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，但你們今日說的話若是要傳了出去……”李稻香眸光一閃，帶了幾分淩厲。
那帶頭八卦的丫鬟忙不疊回道：“少夫人放心，奴婢對今日的胡言亂語絕對守口如瓶。”
李稻香這才放過她們，目光微轉，淡淡道：“把小千叫來我房間。”
“這……”她們幾個丫鬟面面相覷，面有難色。
“怎麽，還得我親自去找她不成？”李稻香冷笑一聲，聽她們的話，田杵去暖水閣的事是那個叫小千的婢女傳出來的，雖然她不信田杵會做出此事，但得把妖言惑眾的人給揪出來。
“回少夫人，這小千是大公子手下的侍衛，少夫人若要問罪，只怕大公子會不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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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聽力比一般人靈敏的多，若是這群姑娘家平時八卦些別的她倒也不甚在意，只是隱隱約約從裏面聽出了‘少夫人’三字。
瑜兒也是個懂眼色的，看她停在原處，也就默默在她身邊跟著，不多言語。
“小千說的是真的假的？小千那嘴上有個把門的麽？可別冤枉了咱們二公子。”一位丫鬟帶著狐疑的態度悶悶地問道。
“他都是親眼見到的，還能有假，小月，我知道你一直對二公子有心，可二公子是不會瞧上咱們這種身份低微的丫鬟，你啊就別做夢了，老老實實幹，以後找個好人家給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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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怎麽行，她下意識地就要過去，卻還沒擡腳就被李稻香發現了她的意圖，伸手攔下她搖了搖頭。
原本李稻香面色歡喜，但眼下卻是秀眉微蹙，神色凝重，瑜兒心下暗道不妙。
“那二少夫人不也是寒門出身麽？再說，我心甘情願跟著二公子，做個妾室也甘願。”小月嘟囔了一句，不願相信小千說的話：“二公子對少夫人是溫柔又體貼，這樣的好男人世上僅有，怎會在少夫人懷孕之時出去找別的女人，定是那小千胡說八道，汙蔑二公子。”
“出去找別的女人？”瑜兒心裏一沈，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李稻香，只見少夫人臉色不變，眸中卻是一閃而過的陰沈。
瑜兒扯扯李稻香的袖子，小聲道：“少夫人，咱們還是回去吧。”
再聽下去，她覺得暴風雨就要來臨。
李稻香沒有任何動作，薄唇緊抿，瑜兒就不敢再說。
而那群丫鬟卻不知危險的到來，依然在喋喋不休地八卦。
“小月，你別傻了，這男人都是一樣的，二公子身子骨不好，說不定哪一天就……所以他對少夫人肚子裏的孩子定是期待，即便為了孩子，他也得好好待少夫人，但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，況且少夫人平日裏對咱們二公子百般苛責，誰能忍受的了？現下她又懷著身孕不能同房，二公子當然要去暖水閣找點樂子。”
方才說話那丫鬟分析起這種事情來頭頭有道，她這話說完，立刻引起周圍幾個丫鬟的支持與讚同。
“可大家都知道，暖水閣的姑娘各個都是賣藝不賣身的。”小月原本堅持的事情也有了一絲動搖，但仍是死鴨子嘴硬，不到黃河心不死。
“要不就說你這丫頭傻哩，二公子看上的就是賣藝不賣身的姑娘，去那青樓找女人二公子還嫌臟呢，但這暖水閣就不一定了，裏面的姑娘只那姿容就比青樓女子不知強了幾倍，二公子去混的熟了，然後再出錢把相好的贖出來金屋藏嬌，這就做的人不知鬼不覺了不是。”
瑜兒瞥見自己身旁的李稻香臉色越來越黑，心知不能讓她們再繼續說，否則就事態嚴重了。
思及此，突然出聲喝止：“放肆，誰給你們的膽子在背後妄議主子是非！”
這一聲嬌喝倒把那幾個八卦的丫鬟嚇了一跳，登時就閉了嘴，懷著忐忑的心情慢慢轉向身後，正看到瑜兒柳眉倒豎地盯著她們，而瑜兒身後卻跟著一臉平靜的李稻香，薄唇緊抿，幽深的眸子看不出喜怒。
他們二少夫人的手段還是聽聞過的，頓時嚇得魂飛魄散，迅速跪了一地，尤其是方才侃侃而談的丫鬟更是連頭都不敢擡，也不知二少夫人對她們之間的談話都聽去了多少。
她雙手撐著地，胳膊微微打顫，連聲調都變了：“少夫人……少夫人饒命。”
一邊說著她一邊自己掌嘴：“奴婢知錯，奴婢以後再也不敢妄議主子是非了。”
“哼，依我看，這府裏就是多了你這樣的人才烏煙瘴氣的，等少夫人回來跟將軍提一嘴，讓你帶著鋪蓋卷離開。”瑜兒心中也有怒火，毫不留情地呵斥道。
現在瑜兒說的話就代表著少夫人要說的話，那丫鬟臉色嚇的煞白，身子抖的像個篩子，不住磕頭：“奴婢再也不敢了，求少夫人大發慈悲，不要趕奴婢走。”
這些丫鬟大都是窮苦人家出身，因為家裏孩子眾多養不起才送到外面給人當丫鬟，她們也只有在這裏才能討的了一口飯吃，要是把她們趕走，對她們來說，面臨的就是吃不飽穿不暖，基本是死路一條。
李稻香從始至終未發一言，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，這丫頭身段高挑，一雙細長眼微微上挑，添著幾分淩厲，順著她的身後再瞧，李稻香把目光定格在那個名叫小月的丫頭身上。
這小月看起來倒是眉目溫婉，只是從她出現到現在，那小月也未曾說一句話，更不曾與她認錯，想來也是個脾氣倔的。
而她偶爾擡起的雙眸看向自己，不僅沒有恐懼與膽怯，反而有幾分不服氣，應當是因為田杵的原因。
等李稻香再把目光回到原來這丫鬟身上時，卻見她額頭都被磕出了血跡。
“行了，今日之事我不再追究，但你們今日說的話若是要傳了出去……”李稻香眸光一閃，帶了幾分淩厲。
那帶頭八卦的丫鬟忙不疊回道：“少夫人放心，奴婢對今日的胡言亂語絕對守口如瓶。”
李稻香這才放過她們，目光微轉，淡淡道：“把小千叫來我房間。”
“這……”她們幾個丫鬟面面相覷，面有難色。
“怎麽，還得我親自去找她不成？”李稻香冷笑一聲，聽她們的話，田杵去暖水閣的事是那個叫小千的婢女傳出來的，雖然她不信田杵會做出此事，但得把妖言惑眾的人給揪出來。
“回少夫人，這小千是大公子手下的侍衛，少夫人若要問罪，只怕大公子會不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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